交 流 与 借 鉴
贾 宇
（陕西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
摘 要：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有其强劲的动力，而这个动力背后的催化剂则是其不断的向国外先进的高等教育思想和模式的学习。其最早的哈佛学院是英国剑桥大学伊曼纽尔学院的复制品。独立战争后，在法国启蒙哲学和民主思想的影响下，又相继按法国模式建立了纽约州立大学、弗吉尼亚和密歇根等大学。19世纪以来，德国的学术自由精神、教学与科研相统一原则、研究生教育的体制以及各种教学的方式方法，为美国大学所采纳，在不断学习英、法、德高等教育的同时，美国注意结合本国实际有所创新，到20世纪初，建立了具有美国高等教育特色的模式。
关键词：交流 借鉴 美国 高等教育
美国目前是世界上高等教育最发达的国家，有各类高校3000多所、学生1500万人。而实际上美国高等教育远没有欧洲中世纪大学那样长久的历史，最早建校的哈佛大学也只是成立于1636年，至今只有三百七十余年的历史，而在数百年的发展中，美国高等教育能够享受到今年在世界上的崇高地位，实际上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事情，在此之前，他们学英国，学法国，学德国，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才搞出了有美国特色的大学。当然，私人资金和政府资金是其强劲发展的必不可少的动力，而善于向国外学习则是其强大动力背后的助燃剂，最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一举全面超过欧洲，开始执世界高教之牛耳。
一、美国高等教育向英、法、德学习的过程
1、殖民地九校——英国传统的移植
17世纪初期，英国国内的宗教斗争非常激烈，清教徒们为逃避迫害纷纷逃离到国外，此后的数十年间，不少清教徒抵达当时英国的殖民地麻萨诸塞，他们最关心的是自己这一代传教士谢世后，教会会不会落入不学无术的牧师手里，因此，他们热衷于兴建教学和学校，传播宗教。另外清教徒是私有制的坚定信奉者，并且对教育有着异乎寻常热忱。在这些清教徒中，有一些是英国剑桥大学的毕业生，他们雄心勃勃，要把“古老英国大学的传统移植到北美的荒野”。在他们的积极倡导和影响下，1636年成立建立了一所学校，次年命名为坎布里奇（Cambridge）学院，1639年该校更名为哈佛学院，以纪念临终前将一半家产及400册藏书捐给该校的牧师约翰·哈佛，这是美国历史上最早的高等教育机构，也是殖民地学院的兴起。而实际上哈佛学院完全是英国剑桥大学伊曼纽尔学院的复制品。如“按照英格兰大学的方式”这个用语就出现在哈佛的第一个学位方案中。随后，1693年，经过英王批准并颁发宪章，在弗吉尼亚成立了威廉与玛丽学院，这是殖民地第二所高等教育性质的机构，并且是殖民地时期九所高校中唯一由英国王室建立的学校。其后1701年又在康涅狄格州建立了一所学院，1718年定名为耶鲁学院，九所殖民地高校中其它六所包括后来的一些著名学府如达特茅斯学院以及宾夕法尼亚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布朗大学的前身等。这些学院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它们是美国高等教育的起源，它们的不断拓展发展，推动了整个北美高等教育事业滚滚向前。殖民地学院实施的是传统的自由教育。这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宗主国英国的高等教育传统。如前所述，哈佛学院就仿效剑桥大学的课程设置，核心是古典语言和文学，其它学院也和哈佛学院大体相同。这种高等教育传统来源于英国的英格兰传统，以学院制、寄宿制、学校自治和着重古典人文教育为特征。进入18世纪后，由于受到欧洲启蒙运动的强大影响和英国非教派学院及苏格兰大学课程设置的榜样作用，再加上殖民地商业的迅速发展，殖民地学院的课程体系开始出现了一些改革的趋向。[1]主要表现在哈佛、耶鲁等学校开始设立数学及自然哲学职位，增长了对自然科学的兴趣；另外一些相应的实用性课程开始出现，1756年，费城学院院长史密斯草拟了一个“自由教育计划”，这是美国高等教育史上第一个系统的不是仿效英国的、不为宗教目的服务的课程计划。[2]虽然这个计划仅部分地被采用，但却代表了一个伟大的进展，这个计划的侧重点是培养政府官员，而此前主要是为传播基督教文化和培养教士服务的。如上所述，这一变化又与英国的高等教育传统之一的苏格兰传统有着密切的关系，苏格兰传统强调的是非寄宿制、教育带有为一定的职业做准备的倾向，学校主要是由地方社会的代表所管理。由此可见，在独立战争前，殖民地高等教育目标从为宗教服务到逐步世俗化，其间都夹杂着英国高等教育英格兰传统和苏格兰传统相互竞争、相互渗透，都给殖民地学院的发展带来了重要的影响。可以说，这一时间，美国高等教育主要是其宗主国教育的移植，还没有形成自己特色的高等教育体系。
2、美国近代高等教育的形成可以大致划分为两大阶段：从独立战争之后到南北战争结束是美国近代高等教育的发轫期，此后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是美国近代高等教育形成和发展时期。[3]
初创期（1776－1862）的基本情况
独立战争是美国历史上的重大转折期。联邦宪法将办教育的权力赋予各州。法国是承认美利坚为“一个民族”的第一个国家，在独立战争前后数十年里，法国对美国高等教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最成功的例子”是在纽约。[4]在纽约，第一所体现法国理性主义哲学家意想中的机构出现了。从1784年到1787年，州立法机关着手创办一种新型的组织———个控制和管理整个州教育事业或州内各级学校的“大学”——纽约州立大学，这个独特的大学不像巴黎大学或牛津大学那样，仅是一个办理高等教育的机构。相反，它的职权范围扩大到管理本州各级各类学校、学院和大学，这是一种由州控制的、集权的和世俗的教育制度。美国教育史学者鲍尔斯通评价到“如果法国能够说给予纽约一种均衡的州教育制度的理想，那么纽约也可以说它已经以一种无所不包的大学组织的具体形式，作为对法国的回报。”[5]
经过数十年的努力，至19世纪20年代以前，一些新建的院校自称为州立大学，1825年3月，在美国开国元勋杰斐逊亲自关心和参与下，弗吉尼亚大学正式开学。作为美国最早的州立大学，弗吉尼亚大学是美国少数几所受到法国高等教育影响的大学之一。它受法国影响最大的一个方面就表现在大学受政府控制，而与教会脱离关系。[6]如目前所存的州立大学中，有8所大学（乔治亚、北卡罗莱纳、田纳西、俄亥俄、南卡罗莱纳、迈阿密、马里兰大学）的校龄比弗吉尼亚大学早，但只有弗吉尼亚大学受到州政府的持续拨款。而其它学校享受州政府的拨款则最早也到了南北战争以后了。杰斐逊是政教分离的极力倡导者，因此作为“校父”，他自然反对学校聘请牧师当教授，但在他本人谢世后这种状况则完全改变了。当然，杰斐逊对高等教育的兴趣，可能受到魁奈和其他法国教育家的方案的影响，与他旅居国外（主要是巴黎）的观察和研究也是分不开的。在弗吉尼亚大学开学之初，弗吉尼亚大学只有40余名学生，尽管杰斐逊认为欧洲的牛津、剑桥、巴黎大学比他设计的大学建筑和校园要落后一二百年，但他还是派人到欧洲招聘教授，设立八个教授职位，包括古典语言、现代语言、数学、自然哲学、自然史、解剖学和医学、伦理学和法学，最初的8个教授中，只有伦理学和法学教授两人是在美国出生的。
当然学习法国高等教育的并非只有弗吉尼亚大学，密歇根大学最初也是按照法国大学模式设计的大学。之所以法国对密歇根大学的创建和早期组织能产生比较大的影响，主要原因一是归于该地区多数法国移民和他们早期的教育努力；二是归于纽约州立大学和法国尤其是拿破仑大学提供的榜样，这种榜样证明了一种集中的、世俗的和无所不包的州制度，在功能和思想上都是合乎需要的；三是归于受杰斐逊总统影响的密歇根领导人的作用。1817年，密歇根疆域的法官伍德沃德起草了一个教育法案，他的大学蓝本就是拿破仑10多年前建立的帝国大学。伍德沃德设计的密歇根大学有5个要点：与教会脱离；由政府资助；由教授自治；重视科学教育而不是古典教育；密歇根大学是密歇根整个教育系统的灌顶石。这所大学要负责全州的教育，包括中小学教育。大学校长有权在疆域内的郡、市建立学院、中小学、图书馆、博物馆等知识系统。伍德沃德的这个计划不仅给当时的美国高等教育输入了新鲜的法国空气，而且在后来都或多或少地得以实现。1835年，密歇根召开立宪大会，起草宪法的两个人皮尔士和克莱利，此两人也都深受法国哲学家库辛《普鲁士公共教育现状报告》的影响，为密歇根的重新制定了法规，其中心点就是州政府对教育的发展负有责任和义务。后皮尔士正式组建了密歇根大学。1852年，对德国大学极为崇拜和敬仰的亨利·菲力浦·大班为校长，随后大班极力要使密歇根大学建设成德国式的大学。他认为法国的大学是大革命和拿破仑人为的产物，因而不易效仿。他批评英国的大学落后，糟糕透顶，是古董学院，不能适应时代的需要。大班上任后，马上在美国高教界刮起了密歇根之风，他聘请杰出教授，扩充图书馆和实验室，建立艺术馆，招收已经拥有学士学位的学生，建议实行老师讲课的教学方式，建立科学课程，以使其和古典课程竞争。尤其是大班要求大学教师在教学之余从事研究，并带领学生参加进去。大学不仅要传播知识，而且要创造知识。就是要建立一所“结合教学与研究，提供综合教育”的学校。当然，建校初期法国中央集权思想和法国要素占优势的密歇根大学，到大班任校长时，已经很难再现法国的特征，然而，这并不能遮盖它初期受法国大学影响的历史。
形成和发展期（1862－1918）的基本情况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美国高等教育沿着两个方向发展：一是向德国学习，建立以科学研究和研究生教育为主要任务的研究型大学；二是通过土地赠予法案，建立农工大学（或州立大学），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向大众开放，从而也开始了精英高等教育向大众高等教育过渡的时代。这两个方向的协调与撞击，产生了独具美国特色的初级学院（社区学院）。[7]
南北战争后，美国社会发展步伐加快，整个社会的文化思想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要求创办研究型大学、发展研究生教育的呼声不断高涨。同时由于大批的捐赠资金投入到高等学校，以及大批具有博士学位的毕业生源源不断地从德国大学回国（从1815年到1915年，先后约有一万余名青年学生在德国大学完成学业，其中19世纪上半叶留德学生总计不足二百名）也为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发展创造了必要的财力和人力条件。[8]其主要方法和途径有两种，一是建立以研究教育为重点的新型大学，典型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另一个是把英国式的学院改造成德国式的大学。这就是19世纪后半叶的美国大学德国化运动，在这一运动中挻立潮头是如哈佛、哥伦比亚、霍普金斯、芝加哥、密歇根大学等等，现在均为世界顶尖名校。
此时期具有重大意义的是1876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创办，该校汇集了大批在德国受过训练的优秀教师，在其最早的53名教授和讲师中，除几个例外，绝大部分或多或少或长或短都曾在德国大学学习过，其中有13人获得过德国大学博士学位。[9]该校创办伊始就把研究生教育当作最重要的使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董事会决定它应该完全是一所按照德国模式的研究生院，虽然后来也招收了本科生，但其重心始终是放在研究生教育上的。因此，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常常被称为设在美国的柏林大学，也有人称之为“巴尔的摩的哥廷根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创立标志着美国大学时代的开始，它使大学首次把培养研究生放在第一位，使授予博士学位和开展研究生教育成为一所学院变为大学的标志，使学者们第一次能够在自己的专门领域把教学与创造性的研究结合起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成功和榜样作用，一方面有力地促进了哈佛、耶鲁、哥伦比亚、威斯康辛大学等著名的传统学院和州立大学改造为现代大学的进程，另一方面也为芝加哥大学、克拉克大学等新的研究型大学的创立开辟了道路。正是这些大学的不断学习与创新，使得美国在学习德国研究生教育过程中有着重大创新。虽然美国的研究生教育源于德国，又不同于德国，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某种意义上，它比德国大学更好地实现了教学与科研的统一；它使研究生教育摆脱德国教授狭小的实验室和个人研究的局限，消除了学徒制的残余和纯理论研究的偏颇，更好地服务于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而此时由《莫里尔法案》推动的“赠地学院运动”也适应了美国工农业迅速发展和人口激增对高等教育的新需求，使得美国现代公立大学体系开始形成。在赠地学院和州立大学迅速发展并建立了坚实基础的过程中，在这类学院和大学中形成了两种占主导地位的高等教育观念：一种是以康奈尔大学为代表的“全目标课程”或“通用课程”计划；一种是以“威斯康辛思想”为代表的大学为社会服务观。正在从美国大学开始，“服务社会”成为与“教学”和“科研”并列的高等教育的三大职能之一。
如前所述，此时的美国高等教育沿着两个方向发展：一是向德国学习，建立以科学研究和研究生教育为主要任务的研究型大学；二是通过土地赠予法案，建立农工大学（或州立大学），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向大众开放，从而也开始了精英高等教育向大众高等教育过渡的时代。这两个方向的协调与撞击，产生了独具美国特色的初级学院（社区学院）。由于初级学院的办学目的的综合性、所开课程的多样性，以及它所提供的教育的广泛适应性和群众性，使它成为此后美国发展最快的一类高等教育。虽说，初级学院是其整个高等教育体系中最具有美国特色的，但实际上初级学院的创立也颇受德国教育思想的影响。美国的初级学院起源于20世纪初，虽然社会需要是其诞生的根本原因，但直接原因却是来自高等教育界内部。从19世纪后半叶起，美国的一些著名大学开始将教育重点转移到研究生教育和高级职业教育，因此主张将大学本科教育分成两部分，前后各两年。前两年主要是普通教育，也就是所谓的基础课教育，应该由初级学院来承担，以减轻大学的压力。早在1851年，密歇根大学的大班校长就建议效法德国，将高中学制从四年延长到六年。大班的这一主张在几十年后得到了明尼苏达大学校长佛尔维尔、芝加哥大学校长哈珀、斯坦福大学校长乔丹等人的响应。他们建议美国的高等教育向欧洲大陆（德、法等国）学习，大学搞高尖精的学术和教育，中等学校搞普通教育和技术培训。哈珀校长在1896年首先提出“初级学院”这一概念，因此被推为“初级学院之父”。美国的第一所初级学院，茱丽叶初级学院，就是在1901年受哈珀的影响而建立的。初级学院依靠其学费低廉、敞开式招生、所获学分可转换成大学的学分、集正规教育、职业教育、业余教育、成人教育于一身等诸多优点，获得了长足的发展。有人称初级学院的蓬勃兴起为“初级学院运动”。
研究型大学、农工大学（州立大学）、初级学院这三种类型的院校构成了美国近代高等教育系统的主体，至此，美国形成了由研究生教育、本科教育、专科教育（协学士教育）构成的三级教育结构和由博士、硕士、学士、协学士构成的四级学位结构，美国近代高等教育体系得以建立起来。
二、意义及启示
从美国不足四百年的高等教育的发展历史来看，借鉴和学习别国高等教育的先进经验与自力更生不断创新相结合，推动适应本国实际的高等教育模式的发展是其最成功的经验的写照，在这种交流与借鉴中，美国作为新兴的国家，没有长期的封建传统是其高等教育可以不断改革与创新的主要外部原因之一；国内的对高等教育的需求也是其不断进步的重要促进因素，而教育家的推动可以说举足轻重，如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校长吉尔曼、哈佛大学校长艾略特等等诸人，造就了这些真正的享誉世界的高等学府。美国人吸收别国文化如饥似渴和不畏艰难的精神主要反映在如此众多的出国留学的人数上。国外学者因而将1814－1914年这100年看作是“高等教育史上最令人惊异的世纪”，并将这种横渡大西洋的学者的迁徙视为“高等教育史上文化相互影响的最不寻常的例子之一”。[10]哈佛大学德国语言和文学教授沃尔兹在1936年出版的《德国对美国教育和文化的影响》一书中说：“今日美国学术所拥有的较高地位以及它在某些分支领域所拥有的主导地位，直接和间接归于许多在德国大学接受先进训练和吸取灵感的美国人。”“这些学者开阔了学术眼界。他们代表了受过训练的力量。他们激发了热情，提高了理想。他们不断增强了成就的动力。他们在学术界支持并仍在支持美国在政治上推行的那种自由。”
[11]美国教育史家布鲁巴克认为：19世纪中叶以后美国高等教育的重建，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是试图在大学结构上形成垂直的发展，如创办侧重研究生院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第二主要是有关学院的水平发展，这主要是通过拓宽课程的广度而实现的，具体而言就是引入选修制的改革。[12]这种垂直的和水平的结构同时发展，创立了新型的美国高等教育体制，在这个过程中，交流与借鉴确实是主要的推动因素之一。正是不断的交流与借鉴的基础上，美国独特的高等教育体系得以不断发展和提高，为美国的发展做着独特而不可代替的作用，如加州大学系统总校长克拉克·克尔总结的那样“一个世纪以前，美国经历着巨大的变革，美国的高等教育也经历着巨大的变革。国内战争已经结束，保持美国作为一个单一国家的原则被再肯定。美国西部让给农业，工业遍及整个北京和东部。新的移民群体开始大量到来。这是一个民族复兴的时期，经济扩张的时期，政治上人民党的主义的时期。献身于家长地位，献身于《圣经》，和献身于欧洲文化的‘古典的’学院，让位于科学研究开放，向新的专业和职业的训练开放，向为社会服务开放，向对来自一切收入阶层的学生的更加欢迎的态度开放的‘近代的’学院和大学。大约在1820年开始建立的各种势力，在此1870年至1890年间达到一个高潮，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进行了重大的改选。形成的高等教育新模式，直到最近，除了局部战争以外，大体上没有受到挑战。”[13]作为美国的高等教育的第一所“大学”，哈佛大学的现任校长德里克·博克无疑更有资格回顾这段历史，他说“19世纪，我们的学术机构从欧洲模式中汲取了许多灵感：从德国引入了以学生实习为辅助、专门教授从事科研为主的研究性大学的思想；从英国则引入了突出强调本科生教育及学生智力和道德情感教育兼顾的教育思想。”[14]
注 释：
[1] 陈学飞著《美国高等教育发展史》四川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4页
[2] [3] [8]黄福涛主编《外国高等教育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180页、第183页、第186页
[4] [5] [9] [10] [11] [12]贺国庆著《德国和美国大学发达史》人民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91页、第93页、第116页、第116页、第125－126页、第155页
[6] 舸昕编著《漫步美国大学——美国著名大学今昔纵横谈（续编）》哈尔滨工业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34页
[7] 王英杰著《美国高等教育发展与改革》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22页
[13][美]克拉克·克尔著 王承绪 译《高等教育不能回避历史——21世纪的问题》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226页
[14][美]德里克·博克著 徐小洲 陈军 译《走出象牙塔——现代大学的社会责任》
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6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