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高等教育对近代欧洲高等教育的借鉴和扬弃
吴振荣
（陕西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
摘 要：本文通过简要介绍欧洲高等教育对美国高等教育的影响，重点阐述了美国高等教育对近代欧洲教育的借鉴、创新、扬弃，进而说明美国高等教育对我国高等教育的启示。
关键词：美国 高等教育 近代 欧洲 创新 借鉴
美国是个很年轻的国家，从殖民地时期1607年开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仅有300多年的历史，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美国的教育发展速度却令世界各国对它刮目相看，追其原因发现美国非常善于吸取别国的先进教育经验，以别国之长处来补美国教育的短处。而当今的美国的教育已跃居世界教育的先进行列。所以，通过对美国高等教育学习欧洲教育经验的分析和认识，希望从中能够获得一些有益的启示。
一、欧洲高等教育对美国高等教育的影响
1、殖民地时期（1607－1776）。
在近170年的殖民地阶段，美国教育主要受英国教育的影响。美国最初的教育几乎全部移值英国的教育模式，美国第一所高等院校哈佛学院（1636）完全仿照英国大学的模式进行组织管理的。其培养目标就是为神学服务的神职人员牧师，因而整个课程设置上充斥着宗教教育，学院只强调神学教学而不是学术的研究。同时哈佛学院也成为其他院校效仿的榜样，因而继哈佛之后又陆续创建了8所院校，即威廉玛丽(1693)、耶鲁(1701)、新泽西（今普林斯顿大学1746）、国王（今哥伦比亚大学1754）、费城（今宾夕法尼亚大学1755）、罗德岛（今布朗大学1764）、女王（今新泽西州立大学1766）、达特茅斯学院（1769）。这九所学院由不同的移民教派所创建和控制，因而也可以说这是美国高等教育院校的多样化的开端[1]。这时期美国高等教育的规模相对来说很小，但是毕竟迈出了美国高等教育的第一步，为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2、独立建国初期
自美国独立战争结束，英美交恶，法国的启蒙运动思想和文化教育思想源源不断的流入美国，为美国教育带来了民主、平等、世俗的教育理念。法国的启蒙教育思想的传人唤醒了美国教育，以往英国殖民地时期的宗教教育受到冲击，在这一时期的美国高等教育已从完全照搬英国高等教育转向自觉学习法国高等教育为榜样，因而教育也从宗教教育向世俗教育转变。法国教育的影响也更多的体现在思想和指导原则方面[2]。在美国最全面体现法国新思想的人首推《独立宣言》的起草人杰弗逊，他深受法国新思想和文化的影响，继承了法国教育的主题思想“国家举办的、平等的、世俗的学校教育”。因而“教育应由教会而过度到由政府来设立和控制”成为杰弗逊教育的中心论旨。同时他也是美国高等教育的创新者。
3、南北战争后（19世纪初——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
十九世纪20－30年代开始，美国教育进入全面学习德国教育的时期。在一百年间，美国从德国吸取了大量先进的教育经验，尤其是高等教育方面的影响最引人注目的是“在美国人到德国留学（1815年开始）和德国人到美国来任教”两方面的双重努力下，德国大学奉行“学术自由原则、注重科学研究”的思想风气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因而也涌现出一批真正意义名副其实的大学，如：约翰霍布金斯大学的创建，标志着美国高等教育第一次有了不仅在理论上而且在实际上代表德国大学形式的高等学府[3]。约翰大学象征着美国高深的学术和教学的发展，哈佛、耶鲁等老的文理学院也开始向霍布金斯大学学习，开始转变成为真正的大学，仿照霍布金斯为榜样的新大学纷纷成立。这一阶段的高等教育不仅仅是学习而且还认识到了大学的发展必须与美国的国情相适应，它既要注重向高深学术进军也注重符合现实需要与美国社会的需要。美国高等教育进入全面发展的新阶段。这一时期美国教育向外国学习注重的是自觉的学习和借鉴，它是带有批判性的、有目标的、有选择性的学习德国教育的科学方法，摒弃其专制主义的东西，从而也说明了美国对外来影响的鉴别能力。
二、美国高等教育对欧州高等教育的借鉴和创新
1、美国州立大学的创建
美国独立建国后，欧洲启蒙运动的人文主义思想对建国初期的美国高等教育注入了新的理念，要求利用科学为人类的现世的利益服务，而美国当时的高等院校几乎都是由教派控制的私立的高等院校。这时期的高等教育偏重于古典学科的教育而轻视实用学科，因此也就无法满足新兴的美国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再加上地方分权各州推行新政，急需人才，不得不用公款兴办高等院校，州立大学应允而生，这也可以说是法国创建公立高等教育理想在美国高等教育中的得以实现[4]。
18世纪末开始的最早的的“公立”的高等院校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1776）可以说是美国教育史上的第一所州立大学，而且也是美国高等教育史上的创举。因为英、法、德三个国家都是在19世纪初才建立公立大学。直到1860年至，美国的州立大学和学院已达66所之多，但是这批最早的“公立”高等院校还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公立院校，因为这些高等院校的经费并非全部由政府承担，学院的管理和私立高等学院如同一辙，学院的董事会也属于自组性质的，学院的教学水平也远远低于大学的水平，而且还沿袭了殖民时期的传统，没有公立特色[5]。但是我们不能否认其进步的意义。州立大学坚持面对现实贯彻学以致用的办学方针，为独立后的美国现代化事业输送了新鲜血液。也冲破了教会学院垄断高等教育的障碍走向了世俗化。
第一所真正现代意义上的州立大学是弗吉尼亚大学，这是由《独立宣言》的起草人和共和国初期的一位杰出的政治家托马斯·杰弗逊（1743－1826）亲自规划建立的，他主张教会和国家分离的原则，极力倡导并身体力行创建真正公立的、世俗的大学。弗吉尼亚大学（原中央学院）于1825年正式开学，1831年开始授予文科硕士学位。弗吉尼亚大学与以往的学院不同：它是完全公立的、世俗的、在课程和专业设置上都是相当先进的。弗吉尼亚大学分为8个学院，即古代语言、现代语言、数学、自然哲学、自然历史、医学、论理学和法律，允许学生选择专业和课程，学位由各个学院分别授予而不是大学授予，这一点可以说具有现代意义，这也是其特别之处。虽然弗吉尼亚大学的建设和欧洲的大学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它对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许多大学都效仿它，尤其对其注重应用科学的态度，杰弗逊非常重视地质测量和农业科学，因而这两门学科在弗吉尼亚大学也得到重视，这一点也成为美国西部、南部州立大学样板。如：西部州立大学的典范——密执安大学就是杰弗逊州立大学理念在西部的最充分的体现。1817年，时任密执安州法院首任法官的奥古斯塔斯伍德华德颁布法令，批准建立密执安大学，当时将其称为“密执安的广博知识之府，即大学”[6]。密执安大学分为13个学院，即文学、历史学、经济学、数学。化学、医学。天文学、哲学、军事科学、论理学、智力学等13个学科，1852年曾在普鲁士和其他欧洲国家大学学习过的亨利·菲利普·塔潘任密执安大学校长，他以德国的大学为模式，积极创建研究生的课程，他认为一所真正的大学应是柏林大学的样子，应该同时包含教学和科研，但是这种教育理念在当时来说可能有些超前，因为这一时期的美国大学更需要实用的知识来为社会经济发展服务。塔潘大学教育理念（研究生教育计划）在1857年终于得以实现，密执安大学设置了高级学习课程，并可授予文科硕士或理科硕士学位，密执安大学终于成为一所全美有名的大学，并对美国大学的研究生教育和其后成立的州立大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莫雷尔法案》和农工学院的创建
南北战争后，美国第二次工业革命为美国新型大学的建立与发展提供了广泛的社会经济背景，而1862年《毛利法案》的颁布则推动了美国农工学院（即赠地学院）运动的开展，《毛利法案》规定：联邦政府在每个州至少资助一所从事农业和机械技术教育的学院；每州凡有国会议员一人可分得3万英亩的公用土地或相等的土地期票，其10﹪可用于购买校址；5年内未用将退还联邦政府，而新加入的联邦则有权获益。农工学院适应了美国工农业迅速发展和人口激增带来的对高等教育的需求，促进了美国高等教育的职能向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更直接的服务方向延伸，农工学院树立起大学为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服务的目标，改变了传统高等教育远离社会经济发展的格局，面向工农业实际培养专业人才，这是与欧洲大学的传统是截然不同的，以至于被许多保守人士将农工学院称之为“放牛娃学院”。但实践证明农工学院是适应历史发展潮流的，后来享誉世界的麻省理工学院（1865）和康奈尔大学（1868）都是由农工学院发展起来的，这是美国高等教育史上的第二个创举，农工学院体现了美国高等教育注重实际的一面，与欧洲重学轻术的特点是截然不同的。尤其是康奈尔大学成为了其他赠地学院的样板，在美国高等教育史上，它的建立具有重要的意义，并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以康奈尔大学为榜样将大学的社会服务发展到新的高峰的是威斯康辛大学，威斯康辛大学的校长查里斯·范海斯曾说：“州立大学的生命力就在于它和州之间的紧密联系中，州需要大学来为它服务，而大学对与州负有特殊的责任，教育全州男女公民是州立大学的任务，州立大学还应促进与本州发展有密切关系的知识的迅速成长，州立大学的教师应该用其学识专长为州做出贡献，并把知识普及于全州人民”[7]。它的课程计划与实践引起了美国乃至世界高等教育思想与职能的彻底变革。
《毛利法案》是美国联邦政府在整个19世纪所采取的最重要的教育行为，也是美国历史上联邦政府对公共教育的最早干预，确立了美国高等教育民主化的原则，开创了美国以联邦政府的名义资助高等教育的先河，也成为美国教育哲学上的一个转折点，高等教育开始向所有人开放，法令促进了新型农工学院和其他类型大学的发展，也间接的推动了美国综合大学的产生。自1862年《毛利法案》开始实施到1922年阿拉斯加大学建立为止，美国共建立了69所土地赠予学院[8]。美国著名高等教育学者考利指出：“《毛利法案》的最有意义之处就在于它在资助创建农业、机械或其他实用学科的高等院校时，并没有规定这些院校不教授其他自然科学或古典学科，从而导致了美国高等院校中最有影响的学校——综合大学的产生”[9]。因而也可以说《毛利法案》的颁布直接推动了美国教育向世俗化、学术化、现代化、多元化方向发展。
3、初级学院的创建
南北战争后，随着美国工业的高速发展和大批新技术的应用，对于技术工人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再加上美国人口的激增和职业结构的不断变化，教育需求空前强烈，而传统学校教育却难以满足这种需求。迫使许多大学领导者和教育家提出建议，要求改变大学最初二年的教育性质，新型学校的创办势在必行，促使美国独具特色的初级学院产生。而对美国初级学院的诞生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当数“初级学院之父”威廉·哈珀，1892年，威廉·哈珀出任芝加哥大学校长，基于集中力量办好大学三、四年级和研究生教育以及更多高中生有机会进入大学一、二年级学习的考虑，哈珀将大学分为一、二年级和三、四年级两部分，前者称为“基础学院”，后者称为“大学学院”，两者所担负的任务有所不同，“基础学院”属于大学的初级阶段，其目标是向高级阶段输送优秀学生，在初级学院学习的学生可以有两种选择：即初级阶段学习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直接就业或者是继续更高深层次的学习。1896年，哈珀将这两所学院改名为“初级学院”和“高级学院”，从而使其更加名副其实。
1899年9月30日，芝加哥大学设置副学士学位，并于1900年首次向“初级学院”结业的学生颁发文学和科学副学士学位。这种做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巴特勒当年就在《教育评论》杂志上撰写社论指出：“在大学头两年学业结束时授予一个称号，这是芝加哥大学采取的具有全国重要意义的一步”[10]。1901年，伊利诺依州的乔利埃特地区中学在哈珀的倡导和直接帮助下，将原学制向上延伸，开设了13和14年级课程，建立了乔利埃特初级学院，它成为美国第一所公立初级学院。1901年，路易斯学院（1896）向22名毕业生颁发了副学士学位，成为美国颁发这一学位最早的独立于大学之外的私立初级学院。1916年，密苏里州的堪萨斯市初级学院向首届7名学生颁发了副学士学位，成为美国第一所颁发副学士学位的公立初级学院。由此，美国的初级学院得到迅速发展。而初级学院的建立，也促成了美国三级高等教育结构的形成：大学、学院、初级学院，以及完整的四级学位制度的构成：副学士、学士、硕士、博士。尤其重要的是，初级学院（社区学院）是美国的独创，是美国对世界高等教育的贡献。初级学院的建立加速了美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进程，促进了美国现代高等教育制度的完善。
4、女子高等教育的发展
美国女子高等教育的发展在19世纪以前可以说是一个空白，直到19世纪初期，在欧美女权运动的鞭策之下，美国首次出现了男女同校的学院和单独设校的女子学院。人们通常以哈佛学院于1636年的建立作为美国高等教育开端的标志，然而直到200年之后的1837年，美国中西部俄亥俄州的奥伯利学院首次录取了4名女生，四年后，其中的三名顺利毕业并获得学士学位，这是美国高等教育的大门首次向妇女敞开，也是美国妇女高等教育发展史上的里程碑。
自19世纪中叶起至世纪末，美国妇女接受高等教育主要是通过三种不同的办学途径实现的,其中包括：单独设立的女子学院、男女合校式的州立大学、以及男女分院制的办学方式。美国的东部主要以建立女子学院为主，因为这里是传统名校的集中地，而且也是美国上层社会等级制和传统性别观念较强的地区。因此，妇女要想进入高等院校学习是十分困难的，女子学院是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主要途径。如：1821年由伊玛·威拉德在纽约州的特洛伊镇首先创立女子学院；1828年凯瑟林·比彻创建的哈特佛德女子学院；1837年玛丽·莱昂建立的蒙特·霍利约克女子学院；以及后来陆续建立起来的瓦萨女子学院（1865）威尔斯利（1870）史密斯（1871）等[11]。早期的女子学院重视自然科学的讲授，更强调职业素质的培养，更追求与男子教育的相同性，而且女子学院的女性可以在没有性别歧视、更加自由自主的环境中接受高等教育。早期女子学院的这一特点具有时代的特殊性。直到19世纪末以后，随着越来越多的综合大学向女性开放，男女混合式的教育规模的扩大，女子学院才越来越强调自己的女性特色。随着1862年《毛利法案》的通过，以及“赠地学院”、“州立大学”等采取民主、平等办学措施的高等教育机构的发展，男女合校体制成为中西部地区高等教育的一个值得注意的特色。而这一点也比其他欧洲国家如英国和德国都早，英国的剑桥大学从1863年开始有选择的招收女生，直到1881年剑桥大学的所有学位考试才对女生开放。德国的女子高等教育则发展的更为缓慢，直到19世纪中期还没有专门的女子高等教育机构。
5、选修制度的确立
南北战争后，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的两个显著的特点是：兴建农工学院和积极主张学术自由、推行课程改革、提倡科学研究和研究生教育[12]。大学选修制是美国大学在19世纪引进德国先进教育经验而开始改革本国大学的课程设置，如早在1825年弗吉尼亚大学就首次实行选课制，允许学生在8个专业中自由选课，而哈佛大学是在课程制度改革方面是最有影响和最为持久的大学。从19世纪20年代开始哈佛大学就积极推行选修制度，但未果。19世纪40年代哈佛大学再次发动课程改革并于1846年开始从二年级实行选修制。1869年化学家艾略特就任哈佛大学校长，重新全面彻底的推行选修制，他认为每个学生的爱好和特殊才能都应在教育中得到尊重，1872年哈佛大学取消了四年级的全部必修课程，1879年取消了三年级的全部必修课，1884年和1885年相继取消了二年级、一年级的全部必修课，到1897年必修课仅剩修辞学一门，可以说艾略特推行选修制是一个渐近的过程，由高年级向低年级延伸的过程，艾略特倡导的选修制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美国高等院校中确立，大大改变了美国高校的面貌，推动了美国高等教育的改革与发展。所以说为选修制的真正定型做出巨大贡献的当数哈佛大学校长艾略特[13]。
三、美国高等教育对欧州高等教育的扬弃
美国高等教育在管理体制方面摒弃了法国和德国式的中央集权的教育管理模式，美国的特殊国情决定了它必须实行地方分权式的教育管理模式。自殖民地时期开始，美国便成为多移民、多民族、多文化的这么一个现实的状况，地方分权式的管理方式切合美国的实际，也有利于地方的稳定，从而也可以很好的促进地方教育的发展。在教育经费方面，美国的地方政府从三个方面来保证其高等教育的稳步发展，首先是地方政府拨款，其次是私人捐助，然后才是极少部分的来自学生的学费。而欧洲国家的教育经费是由政府拨款来支持。在教育体制方面，美国的高等教育机构是公立和私立共同平等的发展，等级观念不深，因而大部分人都可以获得受教育的机会。而欧洲如英国其高等教育只是少数贵族能享受，尤其是在早期实行的双轨制的教育体制。在学位授予方面，美国高等院校是单独颁发学位。因为在高等院校的发展早期阶段，学校规模小而分散，不可能向英国那样（规模大而集中）由国王、国会、高级法院或有崇高威望的大学颁发。所以说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是因时制宜，根据地方的不同和时期的不同而发挥着本土教育的适应性[14]。
四、教育的发展对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启示
从美国教育史上来看，近代的美国教育受欧洲的教育影响是最多的，尤其是英国、法国、德国，美国从这些国家的教育经验中有选择的、带着批判的目的来吸收其适合本国教育发展的养分，力图做到从吸收到本土化。美国人的勤于学习和在学习中创新的精神是很值得我们学习和深思的。而对于来自别国的教育措施或思想，在美国却获得广泛发展。正所谓，它源于欧洲，却长在美国，这是值得我们大家重视的。我们正处于社会经济快速发展时期，我们更应该学会分析和理解美国学习别国教育经验方式方法，从而能够真正做到“洋为中用”。现在我国的高等教育也正朝着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迈进，所以学习外国先进的教育理念也正是我们努力的方向。而美国研究性大学为其高校树立起的学术形象，以及私立大学和社区学院在美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过程中发挥的重要作用，这些特点对于我国高等教育的改革和发展更具有启示和借鉴的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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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顾明远,梁忠义主编.妇女教育(世界教育大系)[M].吉林:吉林教育出版社,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