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计划及其对增地学院法案的影响
崔高鹏
（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
摘 要：本文主要通过对特纳的工业大学计划的酝酿、提出和要求立法通过的三个阶段的研究，来考察特纳的工业大学计划、对赠地学院法案的影响以及特纳对赠地法案通过的贡献。笔者认为，特纳对赠地学院法案的提出有直接的影响，对赠地学院法案的通过有重要的贡献，在赠地学院法案通过的背后，凝聚着特纳的不懈的努力。
关键词：特纳，工业大学计划，赠地学院法案
19世纪中叶以后，在美国高等教育现代化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了两个并行不悖的发展取向，一个是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为代表的学术性发展取向，另一个是以康奈尔大学为代表的农工学院的实用性发展取向。而在以实用性为取向的高等教育发展的过程中，1862年赠地学院法案[i]的通过，为这类学院的建立奠定了法律基础。然而，人们常常将该法案与莫雷尔这个名字连在一起使用，笔者认为这是不恰当的。早在赠地学院法案提出以前，特纳就提出了工业大学计划（或称为特纳计划），而特纳计划与赠地学院法案在精神上是相同的。对特纳和特纳计划于赠地学院法案和赠地学院法案的通过的意义这个问题的认识上在史学界是存在争论的，而争论的焦点在于特纳对莫雷尔是否存在影响，以及在什么层度上存在影响。
一、特纳工业大学思想形成的背景（1833——1850）
有时候，会出现这样一个人，他的观点和哲学，他的洞察力和领导能力，他的勇气和韧性能改变历史的进程，乔纳森·鲍德温·特纳就是这样一个人。[ii]
虽然特纳在19世纪50年代才提出工业大学计划，但是其工业大学思想早在他30年代执教于伊利诺伊学院时期就开始酝酿了。所以在1860年在得到了两位总统候选人林肯和道格拉斯的承诺之后，特纳知道“无论大选人们投票的结果如何，在三十年来的艰辛努力后，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大众教育计划终于可以确保通过了”。[iii]在此时期，他的工业大学思想主要体现在对工农阶级的子弟提供高等教育，其内容主要为不同于传统古典教育的农工教育以适合农工阶级的需要。而此时期特纳还没有提出一项具体的工业大学计划，所以此时期只能称为特纳的工业大学思想的酝酿期。此时的特纳，虽然身为古典人文学教师，并执教于伊利诺伊学院，但是他自己对古典教师也提出了强烈的批评。“古典教师没有原创的、流畅的思想的能力，并且除了拉丁语和希腊语之外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他们却能使一代人愚蠢并且像他自己一样的具有学究气”。[iv]在他离开伊利诺伊学院之后，他开始研究了一段时间的园艺学，培育出了特纳红山梅(Turner Red Raspberry)，并且为伊利诺伊的农民培育出了奥兰治橙（Osage orange），从而促使伊利诺伊州农业得到极大的发展。特纳从其自身的经历中，深深地体会到要想使农业发达就要使农民接受高等教育。同时，特纳的叛逆的性格也有助于他工业大学思想的形成。“在他的一生当中，他在宗教、政治和教育这三个领域中都是叛逆的，并且这三个领域消耗了他全部的兴趣与精力。在所有这三个领域，特纳的思想经常是离经叛道的，这使他经常遭致大量的批评。……，在1830s，他投身于为那些通常情况下没有受教育机会的人——通常所称的劳动阶级（working class）子女争取普及教育的运动。”[v]正是这种背叛的性格迫使他离开伊利诺伊学院，因为他的这种背叛的精神不能见容于保守的杰克逊维尔镇，但也正是由于这种背叛的性格使他有勇气提出工业大学计划。因为在当时高等教育严重滞后于社会发展是摆在每一个美国人面前的现实，而特纳的这种叛逆的性格使得他能够从众人中脱颖而出。
二、特纳工业大学计划的提出（1850——1852）
任何思想在实施前，都必须转化为具体的计划。在1850年之前，只能说是特纳工业大学思想的酝酿时期，而在这个时期，则是特纳计划提出的时期。在此期间，特纳从自我的思想中走了出来，将自己酝酿多年的思想以工业大学计划的形式呈现出来。他作了一系列的演讲，宣扬他的工业大学计划。特纳所演讲的主要对象是伊利诺伊州的工人和农民，以便能够得到他们的坚强的支持。
1850年5月13日，特纳在伊利诺伊师范学院举行的农业协会会议上作了题为《为了工业阶级的州立大学的计划》(A Plan of our State University
for the Industrial Class)的演讲。这次演讲，标志着他工业大学思想已经进入到具体计划中来。在这个计划中，特纳不仅提出要为伊利诺伊州的农业和工业阶级建立州立大学，而且要为联邦的每一个州建立这样的州立大学。这个计划主要包括了三个目标：“1、建立学院，这些学院以最低的消费，面向农业、商业和其他艺术中那些需要教育资助的人开放。2、为工业阶级的利益着想，设立一些课程，这些课程包括在职业科目上的教学。3、向这些学院捐赠联邦政府掌握的公共土地。”[vi]
1851年，特纳向伊利诺伊工会在芝加哥举行的大会上作了题为《工业大学计划》的演讲，这个计划就是我们所熟知的“特纳计划”。在该计划中，特纳认为“所有文明的社会必然分成两个相互合作而非敌对的阶级：一个是人数少的阶级，他们恰当的事业就是教授纯粹的宗教、法律、医学、科学、艺术和文学的基本原理；一个是人数多的阶级，他们致力于某些体力劳动的事业，如农业、商业和手艺。为了方面起见，我们将前一个阶级称为专业阶级（professional class），将后一个阶级称为工业阶级(industrial class)；这并不意味着这两个阶级不是相同的勤劳，只是一个在心智方面，一个在工业事业方面。”[vii]并且，特纳认为在这个社会当中，人们更加需要的是工业阶级，而不是专业阶级，如果有100人，那么只需要5个人是专业阶级，而其余所需要的都是工业阶级。但是，富于戏剧性的是，这两个阶级的教育状况与他们的社会重要性并不相符。“一个阶级有学校，有中学，有大学和学院，有教授，有设备并且有大量的方法为了他们自己阶级的生活的特殊的专业来教育和训练他们，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但是哪里有大学、设备、教授和文学来适应工业阶级的事业呢？换句话说，很久以来社会已经很明智的了解他们的教师需要教育，但他们还没有明智到知道他们的工人也需要同样的教育。”[viii]持异议者认为，我们国家已建立的公立学校制度，而公立学校制度是适应于所有阶级的。对此，特纳认为，“虽然公立学校制度同样适应于和应用于所有阶级，但是读、写、算根本就不是教育，就像收集种子不是农业和伐木不是造船业一样。它们仅仅是初步的，它们仅仅是以后教育的工具，或者称为手段，如果这些手段不使用的话，它们对于拥有者来说就像斧子放进仓库里和船烂在岩石上一样无用。”[ix]而现在的大学教育是不适用于工业阶级的，现在的高等教育是落后于社会现实的，工业阶级也不屑于进入这样的学院接受教育。他比喻道，“专业阶级在巨大的专业大船旁拖着一个独木舟，邀请我国的工农阶级搭船与他们同行，但困难的是，工业阶级不想登船。”[x]对此种情况，特纳认为，第一，工业阶级所需要的教育是专业阶级的教育机构所不能给予的。那么，工业阶级需要什么？特纳认为“他们需要，并且他们应该有理解他们事业中的科学和艺术的真正哲学的能力，并且有效的应用这些知识和拓展这些知识领域，而这些专业阶级在很早以前就已经享用了。”[xi]第二，这些需要如何得到满足。特纳认为这些需要是现存的大学和其附属的中等教育所无法满足的，这些现存的学院和大学及其附属的中等教育是为专业阶级所需要的，尤其是牧师所需要的，它们不适合于工业阶级现实的需要，就像我们提出的学院不适合于他们（专业阶级）的需要一样。在如何建立这个适合于工业阶级的教育制度方面，特纳认为应从高等教育开始，以初等教育结束。“一部教育史，无论是在天主教国家还是在新教国家，都表明我们必须从高等教育开始，否则我们若以初等教育开始我们是不会成功的，因为知识和水都不会向高处流。”[xii]从这种观点出发，特纳认为在这个过程中首先需要的是建立一个国家科学院，而他认为华盛顿的史密斯森纳学院（Smithsonian Institute）就是这样一个机构，因此我们要与这个机构合作，并且使人们意识到它在实际生活中的益处。特纳不仅认为伊利诺伊州需要这样的工业大学系统，同时认为联邦其它州也需要这样的工业大学系统。“在每一个州我们需要一所工业阶级的大学，其次在每一个县和镇我们需要次一级的学院、学园、和高中。”[xiii]并且“这些机构的目标应该是直接和有效的应用现存知识于实际生活的各领域和各职业的，并且在所有可能的实际的方面拓展现存知识的领域。”[xiv]在演讲中，特纳还详细的描述了一所新的工业大学的图景。在经费上，有一定量的公共土地来维持；学校校舍的结构和规模应该适用于学校的普通的和特殊的需求；在教学科目上，“应讲授所有种类的科学和研究科目，这些科目能够澄清各种职业的艺术，这些职业艺术可能是学生渴望掌握的，也可能是由于某种义务要求学生掌握的，……无论是什么学科的知识都不应被排除在外。”[xv]；各种教学的设备以及存储设备的仓库和实验的场地也是必须的；还需要建立工业图书馆；“教学方法上，在冬天最寒冷的季节里，应该用演讲的方法；在夏季温暖的季节里，让教授实施他们的实验，让学生从事必要的劳动”[xvi]；并且，这些机构应向所有达到一定年龄的人开放，在学制上，可能是三个月也可能是七年，学生的学费和生活费可以通过钱或劳动的形式支付；并且学校在每年适当的时候要举行博览会。
1851年11月18日，伊利诺伊农业协会在格雷维尔（Granville）举行的会议，特纳在大会上作了发言，声称他坚信在伊利诺伊需要一所教授农业和工业的大学。作为对特纳计划的回应，大会采纳了以下的决议“1、我们非常高兴在如此的层度上完善我们的学院，为我们那些在职业、科学和文学领域工作的兄弟们提供教育，这些学院给予了他们以精神和道德境界的提升，并且为他们的生活作准备。2、作为工业阶级的代表，包括农民、手工艺者、工人和商人，我们希望对于我们自己、我们的同事以及我们的子孙后代享有和专业阶级所享有的同样的特权和利益。3、我们将立即采取行动以建立一所大学，提供一种将科学和学术的知识应用于各种工业阶级生活的手段……并且教他们阅读、观察、思考、行动，以便能从他们的事业中得到和专业阶级从其生活中得到的同样必须的和全部的心智训练。”[xvii]
“特纳也希望在这样的大学中设立教师训练专业，因为他知道，要建立一所好的学校取决于有大量高素质的教师。”[xviii]1852年11月，工业大学协会在芝加哥举行会议，特纳在会上提出了这种观点。
三、从特纳计划到“特纳法案”（1852——1854）
在这两年中，伊利诺伊最有影响的农业和工业团体都接受了特纳计划，并开始向伊利诺伊州议会提出建议和申请，要求实施特纳计划。而特纳本人则退出了以演讲方式宣传他的工业大学计划，退到了幕后，开始努力使他的工业大学计划得到立法实施。在整个50年代，特纳本人不断地与来自伊利诺伊的国会议员通信，请求他们能向国会提出赠地学院的法案。
1852年11月24日伊利诺伊农业协会在第三届年会上采取了如下决议：“这次年会庆祝国会即将赠予公共土地给联邦各州以建立工业大学之目的。”[xix]
1853年1月8日伊利诺伊工会第四届年会采取了如下的决议：“因此，我们将非常尊敬的向尊贵的伊利诺伊州参议员和众议员提出申请，请求他们向现在在华盛顿开会的国会提出统一的建议书，请求他们向联邦的每一个州拨给一定数量的土地，其价值不低于50万美元，以捐赠一个工业大学系统，在联邦内的每一个州建立一所工业大学，使它们互相合作，并且和华盛顿的史密斯森纳学院合作，为了我们工业阶级和他们的教师的博雅的和实际的教育，为了他们的事业所需的文学和知识的生产，并且最大限度的开发我们土地和艺术的资源、我们民族的美德、智慧和我们共和国的真正的荣耀。我们进一步申请姊妹州的议会和行政部门在这项事业上和我们合作”[xx]
1853年2月8日伊利诺伊州议会通过了特纳计划，并且于1854年提交给了美国国会。伊利诺伊州议会做出了如下决议：“1、由参议员和众议员一致同意决定，恳请国会中的参议员和众议员，尽最大的努力通过该法案，向每一个州捐赠价值不低于50万美元的联邦公共土地，为了在每一个州通过捐赠建立一个工业大学系统，这些大学应彼此合作，并且和华盛顿的史密斯森纳合作，为了我们工业阶级和他们的教师的博雅的和实用的教育；一种适应于工业阶级的多种需要的变化的和博雅的教育，……2、决定，授权州长将该决议呈交给国会的参议员和众议员，并且呈交给姊妹州行政部门和议会，邀请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与我们合作。”[xxi]但是，由于时机还未成熟，特纳计划并没有在国会中通过。
特纳本人在50年代经常与伊利诺伊州在国会中的议员通信，希望他们在国会中能提出议案。在特纳的通信集中，有两封被后世历史学家认为是最有价值的，有一封是1852年6月，来自伊利诺伊州的国会众议员理查德·扬特（Richard Yates）写给他的信，在信中，扬特非常感谢收到特纳的工业大学计[xxii]划，并且说他已经把特纳计划提交给了全国农业协会，但是扬特认为将法案提交那一届国会在政治上是不谨慎的。可在1853年秋，杨特没有再当选为国会议员，特纳计划就被搁浅了。对此，特纳认为：“进一步的思考和讨论将会提出有价值的修正，以至于被迫的推迟也不完全是一种损失。两年，或者十年，与给予这个计划以坚实基础和正确方向的重要性相比，在这样的机构的生命中只是沧海一粟。”[xxiii]另一封是1857年10月19日，来自于伊利诺伊州的国会参议员特朗布尔（Lyman Trumball）给特纳写的信，信中说他的计划应该由一位来自‘老州’（old states）国会议员提交，因为国会已给予新州（new states）的教育太多的关注。在考虑了各种策略之后，“特纳决定将所有的文献、文章、演讲词、所有相关的信件和小册子都送给众议员莫雷尔，并且请求他提交一份议案。”[xxiv]
四、特纳计划对赠地学院法案的影响
特纳在各地作演讲宣扬他的工业大学计划，他的工业大学计划出版并广泛的传播，并且一些报纸也转载了他的计划。包括纽约时报和南方种植者这样的在全国广泛流传的报纸都对该计划进行了转载。
纽约时报1852年9月4日报纸评论说：“对农民、工人和劳动者的子女进行高等教育或全部教育的这种伟大的思想，在全国各地都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我们的人民需要教学和训练使他们有能力工作、思考和谈话。自从一些人开始公开支持一种更加实用的高等教育系统以来已有十年之久了，因此，年轻人应该不分性别的为工业的各部门接受训练。值得指出的是在那些拥有广阔公共土地的州当中有一个州提出要联邦捐赠公共土地给各州，在使这种思想进一步发展当中，伊利诺伊州向前迈出了可贵的一步，以最自由最爱国的精神，由此它的成员将受到全联邦的数以千万计的人们的衷心的感谢。我们感觉到这一步已在物资上促进了为所有那些渴望得到它的人的科学和实用的教育，它将不久会到来。”[xxv]
南方种植者报评论道：“我们一直很高兴阅读伊利诺伊州杰克逊维尔的特纳教授在他那个州举行的农业协会上所作的一份报告，这个报告支持建立一种大学，在这种大学中科学和农业将作为研究的学科。他的建议以高度的热情、能力和他那令人信服的言论被强调这种大学的需要和它的重要性。再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人们的心智的最高的努力，共和党的胜利仅仅能够通过这个民族成功地实现和永久的享受，这个民族中的大部分人是受过启蒙的约曼农和土地的主人，他们如此独立以至于不能被收买，他们如此开明以至于不能被欺骗，他们如此有力以至于不能被击败。在美国还没有一所好的农业学校。……这个问题现在已抓住了人们的思想，我们非常高兴看到这个有能力和有影响力的绅士特纳教授借手使这个球运动起来，最终，它将横扫一切的反对者。”[xxvi]
杨特在1852年6月给特纳的信中说“他已经把特纳计划提交给在华盛顿开会的全国农业协会。这一点和该计划在美国专利局报告中的出版给予了特纳计划在对农业感兴趣的人们中间以广泛的传播。”[xxvii]
1854年特纳计划被提交到国会，虽然由于种种原因，特纳计划没有得到通过，但是此时特纳计划的影响已经超出了伊利诺伊，其影响已经是全国性的了。
特纳计划对莫雷尔提出的法案的是否存在影响，以及影响的层度问题，在史学界是存在争论的。笔者认为，特纳计划对莫雷尔提出的法案有直接的影响。原因是，首先，如上所提的报纸的影响力，并且莫雷尔本人对政治是极其关注的，他所开的食杂店又是当地人讨论政治的中心，并且如罗斯（Earle D Ross）在他《民主的学院：形成阶段中的赠地学院》（Democracy’s College: The Land—Grant College in the Formative Stage）一书中指出莫雷尔对于农业及其应用科学是极其热心的，因此，莫雷尔几乎不可能没有受到转载在报纸上的特纳计划的启发；其次，特纳计划在国会中虽然未通过，但也毕竟在国会中对此进行过辩论，18个月之后，莫雷尔就当选为国会众议院议员，因此，这又为莫雷尔进一步接近特纳计划提供了政治上的便利；再次，就是1857年特朗布尔的来信，并且“特纳的女儿，科莉尔（Mary Turner Carriel）说，她听到她父亲解释说他和他的助手已选择了莫雷尔因为他来自老州。”[xxviii] 在经过了一番深思之后，特纳“决定将所有的文献、文章、演讲词、所有相关的信件和小册子都送给众议员莫雷尔，并且请求他提交一份议案。起初，莫雷尔是不情愿的，但在特纳的劝说下，莫雷尔最终答应了特纳的请求。”[xxix]并且，莫雷尔1757年12月14日向国会提交了一份土地赠予法案，并且该赠予法案，在思想上更接近于特纳计划，反而更远离他1856年提出的计划。基于此，笔者认为特纳对莫雷尔是有影响的。
在影响的层度上，笔者认为赠地法案，尤其是1857年12月14日提交给国会的赠地法案在精神实质上是特纳的，到1862年7月2日林肯总统签署通过的赠地法案只是在法案的条款上作了一些策略性的修改以便于在国会中融合各方的利益，从而在各方利益达成妥协的情况下促使法案得到通过，因此这种修改也只是出于政治策略的考虑，而实质精神仍然是特纳的。可以说，特纳的工业大学思想和工业大学计划是赠地法案思想和赠地大学计划的原型。
在1860年大选前，特纳取得了伊利诺伊州民主党候选人道格拉斯和共和党候选人林肯的允诺，他们都答应特纳如果能当选为总统，他们都签署赠地法案。鉴于1859年布坎南总统以违宪的名义对已在国会中通过的赠地学院法案提出的否决案这一事件，特纳对总统的成功游说的贡献尤显重要。
综上所述，特纳的工业大学计划经历了一个思想的酝酿、计划的提出、以及要求立法通过三个阶段，在这三个阶段的过程中，特纳逐渐从台前退到了幕后。特纳计划的形成过程对赠地学院法案的提出有直接的影响，对该法案的通过有重要的贡献，在赠地法案通过的背后，凝聚着特纳的不懈的努力。
注
释：
[i] 1862年赠地学院法案（1862 Land——Grant Act）：在国内，通常称之为莫雷尔法案（Morrill act）。
[ii] John R. Campbell, Reclaiming a Lost Heritage: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of the Land Grant University system,
http://www.adec.edu/clemson/papers/campbell-chapter1.html, 2006-6-19
[iii] Arnold P. Appleby, Milestones in the Legislative History of US Land Grant Universities,
http://cropandsoil.oregonstate.edu/people/details/appleby_arnold/Milestones%20in%20the%20His
tory%20of%20LG%20Univ.pdf, 2006-6-19
[iv] Suzanne P. Van, Jonathan Baldwin Turner and Justin smith Morrill, http://www.cals.ncsu.edu/agexed/aee501/show8/sld005.htm, 2006-6-19
[v] John R. Campbell, Reclaiming a Lost Heritage: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of the Land Grant University system,
http://www.adec.edu/clemson/papers/campbell-chapter1.html, 2006-6-19
[vi] John R. Campbell, Reclaiming a Lost Heritage: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of the Land Grant University system,
http://www.adec.edu/clemson/papers/campbell-chapter1.html, 2006-6-19
[vii] Jonathan Baldwin Turner, Plan For an Industrial University, From Sol Cohen,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 Documentary History. Vol.3, N.Y. Greenwood Press, pp.1520.
[viii] Jonathan Baldwin Turner, Plan For an Industrial University, From Sol Cohen,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 Documentary History. Vol.3, N.Y. Greenwood Press, pp.1520.
[ix] Ibid., pp.1520——1521.
[x] Ibid., pp. 1521.
[xi] Ibid., pp. 1521.
[xii] Ibid., pp. 1522.
[xiii] Ibid., pp. 1522.
[xiv] Ibid., pp. 1522.
[xv] Ibid., pp. 1523.
[xvi] Jonathan Baldwin Turner, Plan For an Industrial University, From Sol Cohen,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 Documentary History. Vol.3, N.Y. Greenwood Press, pp. 1524.
[xvii] John R. Campbell, Reclaiming a Lost Heritage: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of the Land Grant University system,
http://www.adec.edu/clemson/papers/campbell-chapter1.html, 2006-6-19
[xviii] Ryan Berkshire, Jonathan Baldwin Turner and the Illinois Industrial University,
http://www.lib.niu.edu/ipo/1992/ihy921204.html, 2006-6-20.
[xix] John R. Campbell, Reclaiming a Lost Heritage: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of the Land Grant University system,
http://www.adec.edu/clemson/papers/campbell-chapter1.html, 2006-6-19
[xx] Ibid.
[xxi] Recommendations of the Illinois state Legislature for the Establishment of a System of Industrial Universities(1854), From Sol Cohen,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 Documentary History. Vol.3, N.Y. Greenwood Press, pp.1525——1526.
[xxii] Ibid.
[xxiii] John R. Campbell, Reclaiming a Lost Heritage: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of the Land Grant University system,
http://www.adec.edu/clemson/papers/campbell-chapter1.html, 2006-6-19
[xxiv] John R. Campbell, Reclaiming a Lost Heritage: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of the Land Grant University system,
http://www.adec.edu/clemson/papers/campbell-chapter1.html, 2006-6-19
[xxv] Newspapers’ Response to Turner’s Plan, http://web.aces.uiuc.edu/aim/morrill/turner/turner.editors.htm, 2006-6-19
[xxvi] Newspapers’ Response to Turner’s Plan, http://web.aces.uiuc.edu/aim/morrill/turner/turner.editors.htm, 2006-6-19.
[xxvii] John R. Campbell, Reclaiming a Lost Heritage: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of the Land Grant University system,
http://www.adec.edu/clemson/papers/campbell-chapter1.html, 2006-6-19
[xxviii] James Collier，Scripting The Radical Critique of Science：The Morrill Act and the American Land—Grant University，from Futures 34（2002），pp.184.
[xxix] John R. Campbell, Reclaiming a Lost Heritage: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of the Land Grant University system,
http://www.adec.edu/clemson/papers/campbell-chapter1.html, 2006-6-19
参考文献：
1、Arnold P. Appleby, Milestones in the
Legislative History of US Land Grant Universities,
http://cropandsoil.oregonstate.edu/people/details/appleby_arnold/Milestones%20in%20the%20His
tory%20of%20LG%20Univ.pdf, 2006-6-19
2、Daniel W. Lang, The People’s
College, The Mechanics’ Mutual Protection and the Agricultural College Act,
from History of Education Quarterly, Vol.18, No.3(Autumn, 1978)
3、James Collier，Scripting The Radical Critique of Science：The Morrill Act and the American Land—Grant University，from Futures 34（2002）
4、John R. Campbell, Reclaiming a Lost
Heritage: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of the Land Grant University system,
http://www.adec.edu/clemson/papers/campbell-chapter1.html,
2006-6-19
5、Jonathan Baldwin Turner, Plan For AN
Industrial University, From Sol Cohen,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
Documentary History. Vol.3, N.Y. Greenwood Press
6、Jonathan Baldwin Turner，http://www.absoluteastronomy.com/j/jonathan_baldwin_turner，2006-6-20
7、Newspapers’ Response to Turner’s Plan, http://web.aces.uiuc.edu/aim/morrill/turner/turner.editors.htm,
2006-6-19
8、Recommendations of the Illinois state
Legislature for the Establishment of a System of Industrial Universities(1854),
From Sol Cohen,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 Documentary History. Vol.3,
N.Y. Greenwood Press
9、Ryan Berkshire, Jonathan Baldwin Turner and the
Illinois Industrial University,
http://www.lib.niu.edu/ipo/1992/ihy921204.html,
2006-6-20.
10、Suzanne
P. Van, Jonathan Baldwin Turner and
Justin smith Morrill, http://www.cals.ncsu.edu/agexed aee501/show8/sld005.htm,
2006-6-19